嗯。
看到徐慨时,便可预知这个结果。
可...
含钏抬眼看了看避到暗处、穿着官服的几位官爷,当着同僚说这些话真的好吗?
含钏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徐慨身后那个一直埋着头的七品文官跨步向前,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潮,招呼着拉提和黄二瓜把马车赶过来。
这是秦王府长史官李大人。徐慨在旁轻声介绍,圣人赐下来的,是顺嫔娘娘的远房侄儿,上月过来的,你若有事,小肃不在府,寻他也是一回事。
这人,含钏认识。
梦里也是徐慨的长史官,徐慨过身之前一个月,他就死了。
不到三十的年岁,正正经经从山西考出来的两榜进士,死在了大冬天,死于肺痨病。
待她一向很和气,准确来说,待秦王府所有人都很和气,本人是个好的,性子好、能力也好,又有顺嫔这层关系,这位陈大人在王府经营得风生水起,是徐慨跟前很得脸的人物,偏偏就在如日中天的时候,死了。
诡异的是,没过多久,徐慨也走了。
如今回过头想想,若说是巧合,谁信谁傻子。
含钏上了马车,一路都在琢磨这事儿。
扣扣扣
车门框被人轻轻敲响。
徐慨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饿了吗?前面有个酒家,用过午膳,再赶路,咱们能在天黑前抵达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