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娘子另一只手环住这只手腕,扯开嘴角笑道,...思白拽着我往回廊走,先拽着我的手腕,见我不从,便伸手拽我的头发,想让我带他去找留仙居这些时日的账目本子。
含钏手一下打在木桌上。
她想过千百种后果,没想过那厮竟敢动手!
他人呢!?含钏眼神扫视瞿娘子的脸上和脖子上,没再见到显而易见的伤痕,稍稍放下心来,他怎么你了?打你了吗?可曾报官!?
怎么能报官!
就算报了官,丈夫打妻子,官爷也不一定愿意插手管束!
含钏嘴抿得紧紧的,心里很后悔,...对不住...当时不该同你...
瞿娘子笑得很恬淡地摆摆手打断含钏后话,气度平和温柔,嘴角微微勾起,绽出一个极温和的笑。
无碍的,他拽了我头发和手腕,我叫人砍了他拽我的那支胳膊。
他再也甭想提锅炒菜了,更别提拨算盘、拿毛笔了。
第二百章 夹生饭
瞿娘子说得风轻云淡。
含钏愣在原处,被骇得嘴巴都合不拢。
砍...砍了一条胳膊...
瞿娘子笑了笑,把雕花银勺放下,轻描淡写道,我夫君将食肆的管事、账房换了人,将原先的管事与账房先生贬到了天津卫,食肆里的人看他顺理成章地接下了留仙居的生意,便以为是我的意思,谁也不敢来回禀,既怕他秋后算账,也怕我们两口子沆瀣一气...
瞿娘子尝了口牛乳茶,点了点头,笑着打了个岔,您这处的茶饮和小食真不错。再继续说道,语气温和却藏了几分漫不经心,他把着食肆,我管着后院,食肆看上去固若金汤,实则一碰就碎我瞿家百年家业,岂容他个黄口小儿糟践破坏;我管着的后院却如铁桶,我说要见血,今儿个就必定见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