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低头笑了笑,隔了一会儿,方缓缓直起身来,伸出左手,掌心向外,四个指头动了动,语气很淡,一边说一边转身,拉提,把陈掌柜拖出‘时鲜’,往后他来一次,卸一支胳膊,再来第二次,卸一只腿,若是告到府衙,本姑奶奶赔钱。
拉提得了令,把那陈掌柜的胳膊往后一扭,幸好胳膊不够长,若是够长,必定得拧成一个麻花。
陈掌柜的一声哀嚎,嘴里不干不净地叫,没一会儿声音就消失在夜色中。
人被拖走了,麻烦还在。
含钏背一下子松下来。
钟嬷嬷啧了一声,这事儿有些难办呀...
做生意谁都要脸。
若真是将脸皮扯下来,只为了赚钱,也不是不可能。
说不准赚得更快些。
留仙居本就是百年老店,名头打出来的,咱们食肆满打满算才开第二个年头,东西是好,却也怕截胡...钟嬷嬷忧心忡忡,她一听就知道留仙居想干嘛吃得起这个档次餐食的人,就那么多,菜品一样,菜式一样,吃得更方便更不用排队等位...别人为何不去留仙居?
单凭口味?
时鲜做的,就是一个新。
新菜、新口味,还有一直吊着人的新胃口。
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时鲜的生意必定受到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