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徐慨衣裳、外袍,甚至头发上都挂着灰,抿了抿嘴,嗯...这一看便是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到食肆来的...
含钏低低垂了垂首,想笑又觉得有些羞赧,再一想想自己的年纪,梦里都活了四十来年了,啥都见过了,连徐慨肩膀上有个红色胎记都一清二楚,还羞个甚呀羞!
见含钏和徐慨说着话儿,钟嬷嬷福身便往里退。
小双儿好奇仰着头问钟嬷嬷,...我觉着今儿个掌柜的和秦王爷,有些不一样。
钟嬷嬷笑道,哪儿不一样了?
小双儿想了想,又摇摇头,说不出来。往日是掌柜的态度是恭敬加感激,今儿个...嗯...掌柜的对秦王爷的态度,就像对咱们的态度,是一家人,是自家人。
钟嬷嬷掐了掐小双儿的双环髻,咱们小双儿看着钝,肚里精,心里眼里都藏着事儿呢!再看了看崔二和拉提,两个一脸懵的小崽子,便笑起来,三个人的脑子全长在一人身上了!
厅堂里,徐慨随意落了座儿,真落座松懈下来,才觉得累。
让小肃同你说了中秋回京,那就一定中秋回京。徐慨语气淡淡的,端起茶盅一饮而尽,余光瞥了眼算盘珠子,不可思议地抬眼看含钏,三十七加十四,你算了个四十一?
再想想钟嬷嬷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和被折磨到怒火攻心的语调,便敞怀笑起来,哈哈哈哈,钟嬷嬷骂你逢十进一,原是骂这个,哈哈哈哈!
含钏:...
含钏别过脸去。
这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