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需要靠妻子娘家的势力帮扶上位吗?
那他可嫌弃过顺嫔母家未有曲家、龚家有势力?
我知道。徐慨声音很沉,靠岳家上位的男人,虽有,却从不为慨所高看。
含钏默了许久,隔了半晌,轻轻举起杏仁露的杯盏抿了一口,将杯盏放下后,抬起头,注视着徐慨的眼睛,弯了眉眼,露出浅淡可爱的梨涡。
徐慨,我不准备相看议亲了,也不会答应魏先生。含钏声音浅浅的,我还会许多吃食,未曾做给你吃。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闸蟹(上)
徐慨是踩着棉花回秦王府的。
干了一碗杏仁露,扫荡了一整碟奶皮卷,短短的胡同,走出了长长的路。
徐慨脚下发软,一路回府,拿冷水糊了一把脸后倒头便睡,梦里嘴里全是香香甜甜的杏仁味与浓郁粘稠的奶香。
含钏难得失了眠,嗯...大概失了半个时辰的眠,徐慨走后没一会儿,天就稀里哗啦地落了大雨,雨点滴答滴答砸在屋檐与窗边,让人好眠,含钏迷迷糊糊地闭了眼,失去意识前,含钏突然想到幸好住得近,就算突然落雨,也淋不着徐慨...
第二日,食肆庭院里,崔二往地上撒水贴尘,拉提详观水缸里养着的那两尾新鲜的草鱼与河虾,小双儿探头看了看正院,门窗都还紧紧闭着,小声同钟嬷嬷讲,...掌柜的还没起床,要不我去叫叫?
钟嬷嬷笑着摇摇头。
老人家睡不着,昨儿个她躺床上闭着眼,半晌没入睡,起来关窗的时候正巧看见院子里含钏和胡同口那位秦王爷说着话。
两个人看对方的眼神都与往日不同,虽无亲昵动作,气氛里却流淌着轻松。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