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糖,味道少一半。
管他徐慨吃不吃甜的呢。
含钏两个汤盅里都放了一勺黄砂糖,热牛乳冲下来将玫瑰花露的香味彻底逼了出来。
含钏找了个鸡翅木的托盘,把蒸屉和热牛乳都摆在中间,走到回廊见徐慨仍坐在原处,又腾不出手,便轻嘘了两声,唉..唉!做了松瓤鹅油卷和玫瑰花露热牛乳,孙太医也累了,我瞧着刚换药换完,您要不也坐起来,咱们吃点东西补一补?
徐慨听到两声轻浮的嘘。
有点像唤狗。
算了。
她师傅还昏睡着,生死未卜,便不同她计较了吧。
徐慨埋了埋头,站起身来,跟在含钏身后进了内室。
一股浓烈的呛鼻的药膏味和苦涩酸臭的中药味。
孙太医正在净手,看含钏进来了,说起白爷爷的情况,...一直有些发热,时而高热时而低热,用了冰袋和薄荷去热,收效甚微。
含钏把托盘放下,恭恭敬敬地递了一方小软巾。
孙太医接过擦了手,摇了摇头,这热是从老人家骨子里逼出来的,若是这热能退,人就能醒。若是不能退...
含钏蹙眉,若是不能退...若是不能退,是不是就醒不过来了...
梦里的小秋儿便是这样的!
被板子打得血肉模糊,拖出去烧了一整夜,第二天就没了!
含钏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腿一软,险些将托盘砸到了地上。
徐慨清咳一声,眼风扫向孙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