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儿抽泣了两声? 轻轻点点头,...知道的,奴知道的。
钟嬷嬷将银票往回一推,弓着腰,老婆子还有私产呢!用不着你的钱!
含钏有些绷不住,偏头揉了揉鼻根,将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窗棂外的雨越来越大,狠狠砸在院落中,枝叶繁茂的柿子树被疾风劲雨吹打得枝桠四处胡乱拍打。
含钏和拉提一组,拉提举着油纸伞,含钏拎着油纸灯笼,在昏暗的雨夜里淌水穿过几道胡同,来到了一处门槛极高、朱漆青瓦的府邸,含钏轻轻扣了门,没一会儿便听见门房被扰了好梦不耐烦的声音,谁呀!
含钏扬起声音,‘时鲜’食肆的老板娘,求见三郎君!
门房约莫是没听懂,嘟嘟囔囔的,半晌没动静。
含钏语气放得很低,从门缝里塞了张五十两的银票进去,...求您行行好,帮儿通传一声。儿知如今夜深了,您也为难...真的是很急事,三郎君一听是儿,也一定会来见的...儿不进去...不扰府里主子们的休息,只是求您一定帮儿通穿到三郎君...
含钏揪着银票,门里许久没响动,隔了一会儿,银票从门缝里咻的一声梭了进去。
五十两,不是个小数目。
如今深夜天黑,唯有钱帛动人心了!
门房见着钱,清醒了几分,门内传来迟疑的声音,从外门...还要通报进内门...如今主子们都睡了...若是因此受了主子责罚...
含钏咬咬牙,再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塞进门缝,...您着实劳苦了...
一百两银子在手,门房乐呵呵的这和做着梦被银子砸醒有啥区别?
若是来找其他主子,他是一定不会答应的,三郎君倒是可以试一试,这位郎君性子好,也体谅人,再听门外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门房将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条小缝儿,待看清含钏的相貌,呵!这还是个相貌不凡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