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他很不好意思。
确实很不好意思。
他对含钏,有些不一般的情分。
可含钏对他却从未有过非同一般的态度,加之爷爷旁敲侧击说开饭馆的姑娘嫁不进胡家,他这心便也渐渐淡了。
后来...后来上峰叫他离时鲜远一些,言语间意有所指含钏与英国公三郎的关系不一般簪缨权贵之间的秘辛,他一个小小六品官吏掺和进去便是个死...
他想通其中关窍后,再看含钏便有了些许恍然大悟,那一股在含钏将食肆经营得顺风顺水后突兀产生的游离与酸意也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怪不得一个小小放归宫女,在这么短的时间便如此成功。
怎么可能是靠自己做到的?
若是没有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帮衬,怎么会经营得这般容易?
再看含钏时,胡文和心头便有了几分蔑意,刻意与时鲜划清距离,在他的把控之下,与含钏的往来也渐渐减少了许多爷爷说得对,门当户对确实要紧,出身良好的姑娘不会因吃喝穿衣在外抛头露面,也不会整日游荡在男人堆里做一个见谁都是三分笑的...轻薄人。
故而,同僚激他去定时鲜包场时,他是有些犹豫的。
可上峰听闻他能订到时鲜的台桌,破天荒地拍了拍他的背,说啥来着?
噢,说了这么一句话。
老北京儿还是有些用处,至少各个地方都吃得开,都有人在。
被这话逼着,胡文和硬着头皮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