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儿,按人头收费,就按一人一两银子的餐费、酒水另算的标准,这十几个人,怎么着也得吃上个三十来两。
一个普通四品官,一年一季度的俸禄。
更何况,京兆尹里哪里有文官?
含钏摸了摸鼻子,看向胡文和,等着解惑。
胡文和忙把含钏拉到一边,作了个揖,苦哈哈地,...知道您这儿紧俏,乌泱泱一帮人过来打了您个措手不及...可您今儿个无论如何也得帮帮忙。胡文和拿眼神指了指那穿着虎豹官服的中年男人,瞅见没?京兆尹老大!今儿个亲出面迎客,派头是这个!
胡文和比了个大拇哥儿。
含钏抿了抿嘴。
没懂。
胡文和哎哟一声索性说开了,您隔壁的隔壁那位邻居!唉!那处常年空置的宅子!
含钏埋着头想了想。
噢!
那个供江南织造的皇商!
素日不在,到六七月的时候上京供丝绸缎子时,才在宅子里住一住的有钱人!
含钏蹙了眉头,...一个皇商罢...用得着京兆府府尹都出面招待?
一个是士,一个是商,差着阶儿呢!
再有钱,也不至于!
这是自掉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