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眯了眯眼,连日来已经逐渐消退的烦闷被这最后一击彻底击溃!
所有浊气都尽数排解。
所有不安都被温柔抚慰。
只留下来自食物的香气与饱足。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含钏转了转头,却见回廊里立这个人,看上去似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颇有些进退两难的样子。
是小肃。
含钏起了身,眼神再瞥了瞥,还好,身后没跟着那头阎王。
您今儿个怎么来了?含钏招呼小肃坐,您家主子爷是想吃点啥吗?
小肃摆了摆手,恭恭敬敬道,担不起这一声‘您’,唤奴小肃即可。
听说起自家主子爷,从怀中掏了本刚刚特意贴了层掐金丝封壳的《醒事迷梦录》,您许是不知道,前些时日咱们爷被...小肃指了指天,那位罚了禁足,这几日全都窝在府里呢!昨儿个,咱主子爷在书房里寻到本书,觉着您一定爱看,便特意让奴给掌柜的送来,您瞧瞧看,若是爱看,咱府上还多着呢,时时刻刻给您寻。
咳咳。
有时候吧。
不是非得主子说啥,就是啥的。
主子虽然不会错,但术业有专攻,姑娘家的心思,主子爷一定摸不到若是能摸到,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连姑娘的小字都未曾问到?
小肃自豪起来,别看他是个太监,往前在千秋宫,他是同上下下下的女使最合得来的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