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徐慨靠在勇毅侯的耳边,声音短促,说了!留侯爷一条命,不说您今儿个这一府的人全都他妈得被烧死!
你敢!勇毅侯牙关发颤,你是皇子,我却也是老臣,裴家世代簪缨,我那弟弟更是金吾卫的...
徐慨一把将勇毅侯的头砸在瓦墙上,粗鲁地打断了他的后话,我是皇子,我他妈再不受宠,圣人也不会让我给一个金吾卫的官吏偿命,更不会为了一个失了势的侯爷,伤害自己的亲儿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白松糕(中)
勇毅侯闷哼一声,却死死咬紧牙关不说话。
说了,裴七就完了!
这素日冷面朝天的阎王,绝不敢对他做什么!
勇毅侯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手腕上却传来一阵剧痛,勇毅侯低头去看,手腕上被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正争先恐后地从这道口子里冒出来!
一滴两滴三滴...静悄悄地滴在青石板上。
勇毅侯惊恐一抬头,便看见徐慨阴恻恻的眼神。
说,就给你止血。不说...徐慨单手用力地掐住勇毅侯的胳膊肘,血流得更快了!
徐慨勾起唇角笑了笑,裴家如此显赫的簪缨世家,想必一定知道,割腕自尽,血到底多久才能流干?
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流出体内...
血滴从手腕上滴落到青石板的过程,说慢也慢,说快也快,勇毅侯脑子过得飞快,徐慨是不可能要裴家人的命!不会要他的,也不会要他儿子的!徐慨担不起这个罪名!北京城言官御史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或只是与小七有什么过节罢了?
都是京圈里的公子哥儿,还真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无非是些个耍狠斗恶的小事,犯不着真为了这个要人命吧?
勇毅侯不敢看徐慨的眼睛,这让他想起深林中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一口咬在人脖子上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