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每个人看人看事的角度不同,想法不同,在张氏口中的那个徐慨对她情根深种,处处维护、处处看重、处处庇佑...
可谁能教教她,谁能告诉她,爱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如果徐慨真的爱她,为什么她不知道?
含钏抿了抿嘴,吩咐拉提将喝得晕晕乎乎、一直说胡话的张三郎安安稳稳送到英国公府,热了一壶烫水,搬出硕大的木盆子,烫水里掺上陈艾、姜片、枸杞,舒舒服服地泡了脚,出了一背汗,心情也好了许多,刚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一整晚,梦都没做。
第二天晚上,含钏特意关注张三郎是否又带着朋友来吃饭了,关注了半天没看到,含钏便放了心再爱吃,如张三郎这样应酬着带着不太熟悉的朋友、亲眷来吃饭,到底也不快乐!
没看到张三郎,却看到了几日前和他一块儿吃饭的其中一位公子哥儿。
含钏和善地冲那小郎君笑了笑,您今儿个一个人吃晚饭呢?
裴七见美人儿笑得浅淡,也跟着笑了起来,是一个人,天刚黑,就让小厮前来排队。
裴七落了座儿,含钏奉了一盏茶上去,只觉得这人的指尖儿从她手指尖上一扫而过,含钏便迅速缩了手,脸上的笑收了收,小店有一二三种餐食档,菜式由儿来搭配,您若有偏好也可提前告知,儿对应着做出调整。
指尖上还残存着美人的玉兰香。
裴七心情大好,上最贵的。一双眼睛含情脉脉,意有所指,偏好嘛,掌柜的觉得好的,某一定觉得好。
含钏看了眼这人,应了声是,便回了灶屋。
一回灶屋,含钏便拿胰子狠狠地搓手,把指尖那点温度全都洗干净。再看了一圈,灶屋的食材,闷了闷,水缸里养着一团泥鳅,拉提帮着破了肚子取出内脏,含钏狠狠地收拾了一大箩筐的干辣椒和青花椒,先将泥鳅过干粉煎炸至半熟,另起锅烧油,下蒜粒、干花椒、干辣椒段、姜片,就这么些作料,便占据了一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