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的功夫,谢瑾白上了马车,咳嗽着,低声吩咐童仆赶车。
拓跋瀛:“???”
说好的礼仪之邦???
拓跋瀛要是就这般轻易放弃,那他可就不是拓跋瀛了。
施展轻功,高大的身子如草原上的孤鹰,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马车上。
那赶车的童仆只觉车身一重,转过头,未见车帘被风雪吹起,身旁除却他自己,并无一人。
那童仆眼露茫然。
奇怪了,刚刚是怎么回事?
“谢将军好生无情。好歹咱们都是同生共死的情谊,谢将军竟问都不问本王要去哪里,便以一句不顺路,将本王一人留在雪夜。”
拓跋瀛如同上了自己的马车一般,掀开帘子,毫不见外地在谢瑾白的对面坐了下来。
粗犷冷峻的长相,嘴里却说着弃妇一般的哀凄言论,很是给人一种不着调之感。
他们几次在战场上厮杀,又几次活了下来。
可不就是一不小心,就同生共死过几回呢么。
太傅府的马车很宽敞,坐谢瑾白一个自是绰绰有余,但是苍岚国的人普遍较之东启的儿郎要高大,拓跋瀛又是魁梧的个头,明明十分宽敞的马车,在他坐进来之后,便有些挤了。
马车在风雪里前行,马蹄声嘚嘚,粗心的童仆连马车里多了个人都没有察觉。
谢瑾白闭着眼,靠在马车上养神,听见拓跋瀛的声音,他面上一点讶色也无,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