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素来对谢瑾白敬怕得很,哪里敢跟这位一起啃羊骨?
不怕羊骨咔了喉咙呢?
他将头摇得同狂风中的树枝似的,“不,不用了。我同我哥他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呢。你同县令大人两人得开心就好呀。”
说罢,干笑着,也不等唐小棠回应,朝谢瑾白拱了拱手,一溜烟跑了。
桥上柱子跟阿山就更别提了,压根就没有下来打招呼的意思。
唐小棠百思不得其解,他歪了歪头,“奇怪,为什么小豆子他们好像都很怕小玉哥哥你的样子。”
谢瑾白对于谈论小豆子那时几个毛头小子可是没有半分兴趣。
他睨着小公子,“不唤姐夫了?”
“哎呀。你,你这人,有完没完!”
唐小棠涨红了脸颊,气哼哼地进了郑记羊骨店。
唐小棠哪里知道,像是小豆子他们这种自小在衙门长大的孩子,比起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对于真正危险人物总是有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
就像是野外的动物天生就对猛兽的气息格外敏锐一般。
对于小豆子他们而言,谢瑾白身上便是有这种强大的、危险的气息,是以每次他们见到谢瑾白都有一众兔子见了猛兽了一般的惧意,自然是撒丫子就跑了。
事实上,除却唐小棠,扶风府衙上下,见了谢瑾白没有不心生惧意的。
谢瑾白今天穿着一身焰火鹤毡着实太过惹眼。
他的五官已是姝绝,再穿这么一袭榴火色鹤毡,眉眼的艳色便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