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请恕属下僭越,您既是对那位放不下,又何必勉强自己呢?你想要借由唐公子忘了那位,不说是不是真的能够忘得了,对唐小公子也并不公……”
那日在淳安驿站房中,他曾如此问过主子。
只是那时,由于已经离开的唐小公子忽然折返,他跟主子的对话也便中断,此后,他们也便再未曾谈过相关的话题。
“你搞错了先后顺序。在结实棠儿之前,我同小九便已成了过去。”
换言之,从一开始萧子舒便误会了。
他从未想过要借由棠儿来忘却小九。
早在他主动饮下毒酒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将所有前尘悉数放下。
萧子舒自是听出主子的言外之意。
尤其是谢瑾白最开始那一句,已足够清楚明确地表明自己对唐小棠这的在意。
萧子舒低头,沉默半晌,他沉声道,“属下知晓了。”
“我已问过他,那日,他之所以会在朝晖楼对我大胆求娶,是因为有人冒充了我的名义,引他做出那样的举动。确是未存任何轻慢或者冒犯之心。莫要对棠儿抱有成见,试着——接纳他?”
两人朝夕与共这么多年,谢瑾白如何不知萧子舒之所以对唐小棠这始终般冷淡,乃是因为还记恨昔日唐小棠在朝晖楼当着淳安当地官吏面前,大胆求娶之故。
于谢瑾白而言,公明于他,是亲人亦是友人的存在。
因此,他不会以命令的形式强行要求公明去接受唐小棠。
两人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故而,索性趁今日这个机会,将话说开,替萧子舒将心结给解开。
人往往很难改变自己的固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