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没出息了?
挨板子的时候,那么疼,他都忍住了,不愿被他小瞧了去;剔骨剜肉那般疼,他疼得只想要咬舌自尽,也生生忍住,未掉一滴眼泪。
他既是从未有过同他结秦晋之好之意,他哭与不哭,又同他何干?
唐小棠转过脸,面朝里头,仍旧是哭他的。
谢瑾白讪讪。
谁能想到呢,东启国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内阁大臣,少年时竟是个哭包!
两人上辈子他们哪次碰面,不是面上谈笑风生,实则剑拔弩张?
好几次吃了那帮淳安党人的暗亏,可曾有过任何犯怵?
倒是眼下面对这个哭包版的小唐大人,恁凭是上辈子连喝毒酒都眼也没有眨过的谢少傅生生出几分莫可名状的无奈来。
“好了,好了,你莫要哭了。公明——”
谢瑾白喊来一直候在门口的萧子舒。
萧子舒很快捧着半人高的礼盒进屋。
他先是将礼盒放在地上,这才对谢瑾白行礼,“主子。”
谢瑾白再一次扳过唐小棠的脸,指着萧子舒手里捧着的那些礼盒,“呐,瞧见了没有?这些都是送给你的,别哭了。堂堂男子汉,动不动就落泪,成什……”
全是,送他的?
唐小棠连哭都忘了,红肿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礼物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