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多大的事儿,用得着这般小题大做?我儿子拿猫当玩具,是那只猫的造化,又不是你家的,你儿子跑这儿逞什么英雄?”
章碧螺说得很慢,但字字有力:“小题大做?你可以不爱,但别伤害。但凡世间残忍,都是从小处作恶!不过你这种人,我也不指望你们会有对生命的尊重。”
“讲得好!”外面大步走进一人,众人拱手行礼,齐齐唤了声“夫子”。
夫子道:“这两个小儿已经惩戒过,怎么又生出是非?”
章碧螺轻声道:“金贵他娘要扇我大宝耳光,作为孩子娘亲,总该问问。”
“还有这事!”夫子怒了。
李芸娘出来作证:“我们赶来的时候,她正打孩子,幸亏大宝躲得快,不然这一巴掌下去,大宝还不得给打聋了!”
一听这话,围观人等可议论开了:
“是不是人啊?这不欺负孩子吗?”
“古有云,上行下效,有这样的娘,难怪养出虐猫的儿!”
“夫子已经罚过,她还想越过夫子去?既然这样,金家何必将孩子送来?”
“幸亏送来了,若是她自己教,金贵怕是连老虎尾巴都敢薅。”
“那不能,金贵薅不动。”
……
金多鑫一看,舆论完全不占在她那边,急道:“我又没打着,却是这小寡妇踹我!”
章碧螺一脸无辜,还踉跄着后退一步,“你、你不能信口开河啊,就我这小身板,能踹动你?”
李芸娘轻咳了一声,演!你又演!
“我……”金多鑫气极,“你敢踹居然不敢认?”
咱们是被欺负的小白莲,这么强悍的事儿怎么能承认呢?章碧螺将“要被气哭了但是强忍着不哭”的表情拿捏得特别到位,“我一个寡妇,但凡有一点儿出格都会被骂死,护着儿子都是被逼到份儿上,哪里还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