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片静谧之中,范无救开口道:“其实我很不喜欢冬天。”
谢必安轻轻侧了侧头。
“你捡到我之前,哪一个季节我都不喜欢。”范无救面无表情,“春季昼夜温度总是相差很大,很多人熬不过一场风寒就这么死了。夏季疟疾扩散极快,食物即便是讨到了也存不下,两个时辰就艘掉了。”
“秋天啊。”范无救眯了眯眼睛,一手从长袍之中伸出来,看着谢必安道:“秋天万物开始凋零,农地里面还能偷到写谷米,可总有些时候会被农夫抓住,挨上一顿好打。”
“冬天就更不用说了,你遇到我的时候,我就在那个小巷子里,浑身都是冻疮,伤口都结了冰,血都流不出来了。”
谢必安脚步停在原地,嘴唇微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微微扬起头,看着范无救身侧像是染上了一轮光芒的样子,“其实……”
“不过现在我觉得哪一个季节都很好。”范无救不等谢必安说出口,又继续牵着他向前走,声音从前面传来,飘忽的有些不真实,“就连现在,听着你踩雪的声音,我就觉得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好了。”
殷家的密室就在殷修卧房的书柜上,其中有一个花瓶下面是一个可以开合的盖子,里面就是一个机关。
他们自然不需要费这些事,直接穿墙过去了。
正巧,他们到的时候,殷修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