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公园是开放式的,晚上也不会关闭。来这里夜跑的人几乎没有,跑了一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白辞偶尔会咳嗽一声,不是装柔弱,卜算带来的反噬还没过去。
林云起停下脚步:“去长椅上坐一会儿吧。”
白辞摇头:“躺在床上休养和运动没太大差别。”
他伤的是元神,只不过有时会表现出一瞬间身体的不适。看到林云起眼底的一丝担忧,白辞嘴角有了弧度:“不用担心,我………”
树林里咿咿呀呀的呻吟声,打断了他即将要说的话。
林云起摇头:“露天席地的,也不怕凉着。”
话音未落,树丛里的人突然站了起来,是一个醉汉,正对着树做着不雅观的动作。
他的叫声很奇怪,一会儿故意把嗓子拉得尖细,一会儿又哑着嗓子发出粗犷的男音。
“一人分饰两角?”林云起是真的惊讶了。
白辞走过去,看着是拍了下男人的背,实际他两指夹符,只有半张符纸接触到了男人的背部,符纸顿时像是抹了强力胶,黏在对方身上。
两缕青烟冒出,男人倒在地上,林云起见状拨了急救电话,和接线人员报完具体位置后,有些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不用这玩意。”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在自己面前扔符纸,唯独白辞没有。
“我不想被当神经病。”白辞坦白交代。
“……”
叫的是救护车,先赶来的却是聂言。
这次跟在他身边的不是罗盘七,而是上次在婚礼现场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林云起记得罗盘七好像称这位叫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