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抬起眼皮看眼踢他的Alpha, 佝偻着腰背慢慢从那方小空间里出来。
Alpha转到内利面前, 恭恭敬敬地弯腰把锁链交给他。内利于是又把Omega扯过来,想要将锁链递到戴娅手里。
“我让你们锁他了么。”戴娅没有伸手接,“特意用腺体锁又是什么意思?”
“呃……”内利有些尴尬地收回锁链,摸摸鼻子, “您不是要我们保证他安全吗,担心他被意外标记,我们就做了些小措施…”
他特意留着锁链,还以为昆尼希尔格阁下看到会很满意的。现在这种冰封千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是Alpha要标记他,你怎么不让全舰的Alpha把腺体锁住?”戴娅觑着他,眼神冷得像把刀,“给他解开。”
那Alpha下/身一凉,瑟缩着悄悄抬眼去瞄内利。副官挥手示意他给Omega解锁,脸上又挂起奉承的笑,两手背在身后,“您不介意的话,当然可以。”
沉重的铁锁咣当一声砸在地上。戴娅抿唇,稍稍俯身去检查Omega的伤势。
男人颈部细嫩又脆弱的皮肤被磨破了一大块,腺体本身没有破,乱七八糟的Alpha味道都散的差不多了,周围却还有隐隐的牙印,像是故意用力咬出来的。
戴娅皱眉,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轻声叹了口气。
Alpha的后颈已经是极度敏感的禁区;Omega面临着被标记的恐惧和焦虑时则更甚。因为几乎没有Omega会反过来去咬Alpha后颈,Alpha在交i合时有天生优势,有时恶劣的Alpha会在无法标记对方时故意咬伤Omega腺体周围,让对方产生一种惊恐的屈辱感而达到高i潮。
对Alpha来说可能就是一笑置之的事情,有的Alpha会觉得自己没有强行标记已经非常有风度,还会以此炫耀;却经常让Omega受到非常深重的伤害,甚至留下终生的精神创伤。
就算双方是互相同意的,也有Omega喜欢这种行为,戴娅也始终觉得这是极端不尊重Omega的表现。更遑论眼前的Omega遭受了怎样的待遇此刻明明白白地摊开在她眼前。
这些人不可能征求过Omega的意见,瑞德普尔又不像维洛列特有所谓的抑制剂平等法案。特别是在牢狱里,Alpha趁Omega热潮故意不给抑制剂来占便宜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戴娅那时和纽伦贝尔提过一声,他应该已经被不认识的Alpha标记了。
戴娅摸到他多日未清洗而油腻打绺的头发,也不嫌脏,在他头顶轻轻拍了两下。
Omega僵住,然后缓缓抬眼看她,认出来她不是个Alpha,眼睛里渐渐有了清浅的水光。
戴娅冲他笑笑。
Omega想回她一个笑容,可那笑刚扬起一半就僵住了。接着他墨色的瞳仁里涌起震惊和惶恐,像平静的水面突然沸腾。
一道冷风从她侧颈劈下来。戴娅朝前翻滚,推着Omega,用力把他送到桌边有掩护的地方。那锋锐不依不饶地追向她,戴娅反身抓住袭击者的手腕。刀芒从她臂侧划过去,制服裂开口子隐隐渗出血来,她毫不在意,只把他拿刀的手用力往下压,同时左臂下顶。内利的骨骼发出一声脆响,军用刀也坠在地上。
Alpha见一击不成,想要往后退。然而戴娅没给他尝试第二次的机会。在男人能够掏出枪之前,她用力一拽内利那条半断的手臂,伏身捡起军刀,在他跌下来时把那把刀结结实实地送进了男性Alpha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