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绥只对打仗有兴趣,要他天天安分坐在龙椅上听朝论事,他未必愿意。至于女人,玩腻了各种女人的他,不知怎么就看上了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公主。
“你现在回去,是打算跟他完婚吗?”
嵇安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眶有泪水蓄积,她还能去哪呢?嵇帝被他控制了,边防到处是他的士兵。
“不想回去就留下吧”,
司徒彻冷冷道,既然滕绥喜欢她,倒也不是没有利用的价值。
少将军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收留她。
“真的?”
“你要是想与滕绥——”
“我不想!”
嵇安又退回到角落里,胆怯地看了她一眼,深怕她反悔。
“我可是要灭犬戎的人,你这样赖在我这,良心不会痛吗?”
嵇安一听她要灭犬戎,顿时慌了,
“犬戎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帝国,你要灭没那么简单!”
“我有一辈子的时间”。
“是滕绥要打仗……不是犬戎的百姓”,
嵇安突然跪在她面前,
“我父王没有要对大周出战的,其他士兵也是被滕绥强行拉过来的”。
犬戎原本经十年前一战就不堪重负,嵇帝这些年好不容易才安平养民,休养生息,被滕绥这一下搅得又是民不聊生,若司徒彻真铁了心要灭犬戎,到时候一定是满目疮痍,两败俱伤。
司徒彻看着案台上的骨灰盒,这也是司徒青云一直不主动对犬戎开战的原因,战争的残酷底下,受伤的总是百姓,哪怕是胜利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