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辆火车飞驰而来,尖锐的风声让她从假设中惊醒,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有这么严重了吗?”
凌晨,周楠被身边的动静弄醒,
“阿彻?”迷迷糊糊地叫了她一声,没有回答,腰间的手也不见了,
周楠摸索着按亮了床头的台灯,她背对着自己双手抱膝蜷缩在床角,身体在不自觉地颤抖,刚才就是这种颤动把自己震醒了,周楠往她那边挪过去,手在触到她后背的时候条件反射地收了回来,她的身体跟上次倒在地上一样凉。
撑起身子绕到她的正面,她脸上满是惊恐,双眉紧锁,眼球在眼皮下在快速转动,嘴唇止不住地哆嗦,浑身散发着毫无生气的冰冷信号,好像一眨眼就会从世界上消失。
周楠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瞳中放大着她无助恐惧的身形,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她发作,眼前控制不住地模糊,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不久前还在跟自己打闹嬉戏的人儿,心疼的感觉让人窒息,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帮助她摆脱这种痛苦。
不忍心去拆开她这个防备的动作,周楠从背后搂住她,像贴着一块没有温度的石头,
手指轻轻穿过她软顺的头发,为什么会这样?
抱了她好久好久,久到怀疑自己也快变成一块石头,怀里的人身体才慢慢回暖,逐渐放松了防备,周楠才让她转过身面朝自己,在她发紫的唇瓣印上深吻。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司徒彻眯着眼睛醒了过来,脑袋里一片混沌,有重物敲击过的钝痛感,一阵势不可挡的悲伤绝望赶在清醒之前向她袭来。
对于普通人来说最美好的早晨,在抑郁症患者的世界里却是最难熬的开始,这几天在家她每次都是这样醒来的。
习惯性地想卷起膝盖,却在半路遇到了阻碍,缓缓睁开双眼,看见周楠白皙漂亮的脖颈愣了愣,她被周楠整个抱在怀里了。
头顶传来均匀安稳的呼吸声,司徒彻微仰着头就跟低头抱着她的周楠的嘴唇相隔不到两厘米,脸上蓦地闪过红云,又把头缩回去闭上眼睛继续在她怀里装睡,上面的人嘴边悄悄地扬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