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舒展了眉头,脱下棉衣钻进了她的被窝,床上软软的,被子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是她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周楠缩在暖暖的被子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待在这个小房间让她产生了一种舒适满足的感觉,司徒彻对她,是不是也挺特别的?暂时放下心头的繁琐,很快进入了梦乡。
凌晨两点的时候,司徒彻处理好最后一个危急的病人,回了办公室一趟,教授睡得挺香,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想必是今天累坏了,不是说不习惯吗?司徒彻站在一旁端详了许久,她的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轻微地颤动,精致的五官恬静柔和,应该是个不错的梦,司徒彻笑着拿了一件白大褂离开了办公室,她自己也该抓紧时间休息了。
“司徒医生”,一道亮光照进漆黑的空间,值班室的门被人推开,
“几点了?”司徒彻脑袋昏沉,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
“32岁的患者心房颤动”,
“杜铭呢”,她费力地抬手借着光看了一眼手表,两点四十,
“杜医生在创伤一室抢救车祸事故的病人”,
“做血常规分析、生化七项和血凝率,监控仪插上了没有,准备起搏器”,司徒彻晃了晃脑袋从床上翻了下来。
“司徒医生,诊疗室2号床的病人出现心绞痛,我可以给他打一剂杜冷丁吗?”
揉了揉太阳穴,司徒彻刚躺下没有一分钟,
“可以,皮下注射25毫克”,
“几点了?”感觉后面还有光,司徒彻小声嘟囔了一句,
“五点半”,好听的声音也扰不了司徒彻瞌睡的大脑,
“六点半再叫我”,
“好”,周楠看见她修长的身体沉甸甸地伏在狭小的手术床上,胳膊和腿都伸出来了,衣服和鞋子也没脱,身体背对着门,眼镜和听诊器就挂在头顶的探照灯上,就这样睡吗?
听到刚才她与护士的对话,一晚上应该被这样吵醒很多次了,轻轻给她把门带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