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你们的试验品, ”贝尔摩德一手压在沙罗肩膀上, “而是刚加入的小小鸟。”
这里的“鸟儿”指的是传递消息的信鸽。
“实验室不能抽烟。”“了解。”
然后那个身穿白大褂的研究院就消失在了繁忙的实验室人群里,没有再多一句话。
沙罗也被套上了白大褂, 把过长的袖口卷起,贝尔摩德牵着她的手经过一个个玻璃房。
与被精心对待的药剂、实验器材不同,这些“试验品”大多骨瘦嶙峋,小小的年纪就失去了生气,沙罗看到许多玻璃房后有着夹杂了呕吐物和血块的脏污,而比她小了许多的孩子们就躺在旁边,身体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只有起伏的胸口显示着是一个活人。
他们身上都有编号的条码,这让他们一下子与人类区别开来,成了明码标价的商品。
沙罗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与贝尔摩德相牵的手也变得黏腻,可却下意识地不敢放开这唯一的热源。
“前面是最后一个房间了。”贝尔摩德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被吓到了吗, 可怜的孩子。”
“我……”沙罗舔了舔苍白起皮的唇,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抬头,却与一只猩红的瞳孔对上。
一瞬间,她仿佛在地狱的边缘走过,手边的不是贝尔摩德的手,而是炙热的岩浆,她想要逃离,脚下却变成了狭窄的单行道,稍有不慎,就要落入万丈深渊。
“啊!”她甩开了贝尔摩德的手,可眼前的一切又很快消失不见,她只看到一个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的深蓝发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