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想的是,之前的三个提示,“秫米只有三斗”,“稻草人没有头”,“素烛是熄灭的”,都是刻意没有满足的条件,然而医生的这一条“纸钱点不燃”跟它们不太一样——“点了”,但是“没有点燃”。
哪有点不燃的纸钱?比起是冯诺二曼这个“作者”作祟,可能医生需要的东西确确实实不是纸钱。
不是钱的话,指的又会是什么?刘风死时不缺钱,所以估计不会是财物一类的东西;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和钱挂钩的,不管是他因为钱而失去的,还是他挣钱的目的,都是他女朋友。
我如此解释着。几个医护人员迎面走来。我和江珩绕开他们,又并肩走在了一起。
“她的问题,你是怎么想的?”他问。
“什么问题?”
“爱情和面包。”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如实答道:“我选爱情。身体可以饿,灵魂不能饿着。”
他“唔”了声。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起来:“干嘛突然问我这个?”
他淡淡道:“好奇。”
分明只是两个寻常得不能更寻常的字眼,我却从其中察觉出了一丝暧昧来——那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是撩得我心头一跳,但转头见他仍是那副雷打不动的表情,也只能当是自己又自作多情,不再问什么。
“能拿的东西那么多,”他垂眸端详了一下我手里的东西,“为什么是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