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长相,李明明或说崔莺莺却是姐妹们中最出挑的。

王氏拉着李明明的手,笑道,“二娘真是长成大姑娘了。”李明明在姐妹里大排行是二,所以以后就可以人称崔二娘了。

周氏道,“小时候看着便玉雪可爱,这长大了更不得了。”

郑氏笑道,“别夸她,尽淘气,我看还是大娘和三娘更好些。”

王氏、周氏又夸欢郎。

一会儿从先生那被叫回来的三个堂弟也来给郑氏见礼——一位出自长房,二位出自三房,另有一位大堂兄去国子监上学了,暂时不得见。

兄弟姐妹们又见一回礼。然后郑氏便带着李明明和欢郎回自己的院子。

一通收拾后,总算安顿下来。郑氏与长房三房又有各种礼物往来,李明明把崔莺莺过去存的针线拿来应景儿走礼,倒也能凑合过去——记忆里崔莺莺并不爱做针线,这水平……连李明明这外行都觉得也就是一般。不过见了堂姐与堂妹的针线,李明明放心了,大家难姐难妹,谁也别说谁。

李明明发现自己这次穿越有点诡异,偏心的老祖母、争权夺利的伯母婶娘,勾心斗角的姐妹,这不都是标配吗?自己这穿的,都没有!让李明明这预设了好几天,想到宅斗还隐隐有点兴奋的穿越女,有点一拳打空的感觉。嘿,这样一团和气真的好吗?

不过也有一样没预设错的——上学。

没错,姐妹们竟然还单请了个夫子——也不是女夫子,是个约摸五六十岁的老叟。

老先生倒不是考试运不好,久试不第什么的,而是因为他爹叫“晋”,他需要避讳同音字——进,不能考进士。家境又不好,只能出来坐馆,混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