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妞以手捧心,做悲戚状,唱道,“本以为,郎君温存性儿,俊俏庞儿,可托终身;谁想到,你是糊涂心儿,薄情种儿,全无半分良心……”

李明明已经完全愣住了,这是怎么个意思?

翠儿看李明明,被赵三娘瞪住。

“哎呦,这儿也唱这一段呢?前两天在南京风韵楼,也是这一段,可比这个好听。”旁边桌子上一个穿直裰的男子道。

“风韵楼一壶茶二两银子,唱曲儿的粉头自然也是好的,这乡村野调怎么能比。”

“你们在南边不知道,这是真事,京里都传开了,说的这杜十娘我还曾见过,当真国色天香,六院魁首不是白当的!”

李明明带着帷帽还是吓一跳,差一点就掉马甲了。

“可怜啊可怜,就这么葬身水底了。”

“便是在这瓜州古渡?”

“听说是,某没亲见。”

“这李甲也真是没福的,丢了夫人又折财。”

旁边一个始终没说话的,“前有因,后有果,也是活该!”

前面说见过杜十娘的那人道,“若得杜十娘那样的美人青睐,我便是每日吃糠咽菜也是乐意。”

“兄台竟是个痴情种子……”

“姑娘,找到船了!”

李明明点点头,站起身带着赵三娘等离开。不知道这曲子是谁做的,对杜十娘倒是没什么影响,当日求了赵公子,户籍路引都改了姓名了,只是估计李甲从此是抬不起头来了。

“这位公子,我们这船已经有客人订下了,能不能搭你,老汉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