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很不好意思，偷听了你们的谈话。”慕倾姒一边走近，一边出了声，“我想，傅红雪是不愿意这么做，而他不愿意做的事，即使你是他的母亲，也不能逼迫他。”

花白凤眼神一厉，手下便要出杀招，却在看清慕倾姒的脸的时候戛然而止。

“怎么是你？”她一步步地后退，语气里有些慌乱，有些难以置信，“你的容貌居然一点变化也没有？这不可能……除非……你练了……”

“娘？”傅红雪扶住花白凤，有些担忧，“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被傅红雪扶住，花白凤回过神，稳下心神之后，她色厉内荏地看着慕倾姒，“你要阻拦我报仇？”

对于慕倾姒，花白凤存着几分忌惮之心，当年她为她治疗的手段实在惊人，眼前这个十几年容貌如初的女人究竟是人是鬼？但无论怎样，有一点是她明白的——她打不过慕倾姒。

“我并不打算阻止你们报仇……”慕倾姒对着傅红雪笑笑，“但是，傅红雪的命是我救的，而且，从他入边城之后，我又救了他两次，他的命是我的，你若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我就只好收回给他的命了。”

花白凤脸色一白，她揪住了傅红雪的衣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即便一直严苛地训练他报仇，但哪里又能不爱呢。

“仇可以报，马空群和那些你们的仇人都可以杀，甚至我可以帮忙，但是……”慕倾姒走上桥，走到花白凤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你，不能逼傅红雪做他不喜欢的甚至会觉得卑鄙的事情。”

花白凤后退了两步，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傅红雪的小臂，似乎这样可以带给她几分力量，“……好，不过，我要马空群痛苦地死去！”

“痛苦？”慕倾姒皱起眉，她不太明白这个痛苦究竟是一个什么概念，不过，痛苦嘛，每个人大概也是不一样的感受，“好，我答应你，一定让他又痛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