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么晚的时间,不能让老师一个女孩子走在路上。”
在进行了以上对话之后,冬月终于不再抗拒执意送自己回家的黄濑的好意。
无论是不是夏天,夜晚总是有着无法驱散的凉意。从私人医院到冬月居住的地方稍微有点距离,再加上冬月还在生病,勉强冬月走路或是让黄濑背着、抱着她都有可能再让她发起烧来。于是黄濑和冬月站在医院门口的的士停靠点前等待着的士路过。
悄悄地去看身侧的冬月,见她瞬也不瞬的望着马路上稀疏的车流,黄濑发现冬月的肩膀轻轻地颤动着。大约是刚从睡的暖暖的病床上离开的缘故,白天穿来上班的衣服又是轻薄的夏装,冬月的身体无意识的颤抖着,而她本人却对此毫无知觉。
(……)
黄濑以往也有和同为模特儿的女孩子因为工作的关系晚归。这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们总是在离开温暖的环境之前就披上了黄濑亦或是其他工作人员、模特儿的外套。当然,这些女孩子们不会直接对别人说把你的外套给我,但是只要她们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具有暗示意味的话语开头,周围的人都会自动把自己的外套递出去。
但是冬月不一样。不管是什么时候,她似乎都没有想过要依靠谁。仿佛她身边从未存在过可以依靠的人。
(真想对老师说——)
请多依靠我一点,这种话黄濑说不出口——学生哪有资格对老师说这种话?
“……”
无言的脱下外套给冬月披上,黄濑在冬月刚开口想说话时笑道:“我的长袖衬衫比老师的夏服暖和的多!而且我是不怕感冒病毒的男人!”
“……你是在变相的说明自己是笨蛋吗?”把一开始想说的“不用费心”咽回了喉咙里,冬月忍不住调侃黄濑:“只有笨蛋才不会感冒。”
“老师好过分!!”
看到黄濑夸张的反应,冬月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喉咙虽然还有点痛,但是这一点点疼痛比起在黄濑身边得到的快乐比起来实在是微小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