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蔡生,他从不觉得自己有病,自然而然就忽略了卢氏上次来时,提醒他面色不佳的事。
如此一来,卢氏说的话就成了孤证。
若是在公堂上,孤证自然不足取信,但卢氏平时太孝顺,太贤惠了,蔡老爷和蔡太太都对这个儿媳的话深信不疑。
蔡老爷忍着怒气拉开了蔡太太,请皇甫老大夫先替蔡生诊脉。
那蔡生本是坚持自己没病,也不愿意看大夫的。
但父母高堂在侧,他又如何敢违拗?只得让大夫替他切脉望面。
蔡家是当地大户,不缺银钱,请的大夫也是襄樊城最好的一位。
皇甫老先生一手捏着胡须,一手替蔡生诊脉,直诊了有一盏茶时分,才让人把蔡生扶起来,换另外一只手。
等两只手都诊完,他仔细看了看蔡生的面色,又让蔡生把舌头伸出来,看了看舌苔,这才这才下了论断。
“幸好发现的早,若是再晚个三五日,家里就准备后事吧。”
蔡家父母和卢氏都吓了一跳,一面对皇甫老先生道谢,一面请他开方下药。
唯有蔡生跳起来,指着老先生大骂庸医,又回头去劝父母,“爹娘,你们别听他瞎说,儿子身轻体健,好得很。他就是见咱们家有钱,又算准了你们担忧,胡乱说来骗钱的。”
原本蔡老爷听说她晚上与不知名女子厮混,心里就攒着怒气,此时又见他如此胡言乱语,污蔑德高望重的皇甫老先生,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