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就依你吧。”

“多谢汗阿玛!”孩子欢欢喜喜地应了,好像避过惩罚的不是大阿哥,而是他自己。

当然,替大阿哥求完情之后,太子也没忘了裕亲王福全。

“伯王罚也就罚了,博若您施恩于堂弟保泰?”

裕亲王同康熙早年一样,都是子息单薄,生下的孩子远没有夭折的多。

如今,康熙的孩子一个个都立住了,裕亲王却仍然是生一个死一个,到如今,也只有侧福晋瓜尔佳氏所出的保泰,长成了半大小子,眼看算是立住了。

对于这一根独苗,无论是裕亲王与侧福晋这对亲生父母,还是裕亲福晋,都疼的跟眼珠子似的。

这回福全为什么揽责揽得那么麻溜?

还不是为了求康熙的一份愧疚,日后好为自己儿子铺路?

康熙也知道,这回自己干的事不地道。如今太子给了台阶,他就顺着下来了。

“保泰也不小了,朕这就下旨,册封他为御亲王世子,将来可以承袭裕亲王的爵位。”

也就是说,将来保泰承爵的时候,可以不必按规矩降袭了。

太子喜道:“这道旨意若是传到裕亲王府,伯王必定对汗阿玛感激涕零,愿为汗阿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昨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回想起前世看过的史书,突然发现,自己以往一直陷入了一个误区。

前世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对手是大阿哥;今生他倒是醒悟了一半,知道大阿哥也是被裹挟其中不得不争,就把对手变成了康熙。

只是如今想来,他的对手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