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手伸出来。”胤禛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符,放进明若摊开的手掌里,“回去之后避开人,把这张符烧成灰烬,用清水调和之后喝掉。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
被他折腾了这几年,明若对他已是深信不疑,回去之后便把这符给喝了。
当天夜里,她便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烧得像火炭一样,辣红彤彤。
富察氏遍请名医,各中药方不知开了多少,那烧却是反反复复,总也退不下去。
因着女儿的病情反复,舒穆禄氏眼睛都快哭瞎了。马奇一边忧心女儿,一边又要安慰妻子,还有衙门里的公务要忙。不过几天,人便瘦了一大圈儿。
到最后,还是他的一个同僚看不下去了,私底下提醒他,“令嫒这也不一定是病,说不定是招了邪祟。”
马奇唉声叹气,“先前贝子爷怀疑过是招了邪祟,把《玉匣记》里的法子都使尽了,却也不见半点起色。”
这个时代的满人都迷信的很,莫说是家里人生了病,便是人好好的时候,也要时不时请萨满法师来跳个大神祈福。
更有甚者,许多满族贵妇亲自上阵学习请神,每到请神的时候家里的亲眷妯娌都会到场,看她现场表演跳大神。
也不知是真是假的,传出许多请来祖宗上身的传言。而这些“有幸”请到祖宗上身的贵妇,在整个家族中的地位投高人一等。
是以明弱易生病,舒穆禄氏首先想到的不是请大夫,而是翻看《玉匣记》,并请了族中一位道行高深的妯娌,来给明若跳大神祈福。
只是,胤禛的符,岂是那么好破的?
无论是跳大神也罢,请大夫也罢,总之就是治不好。
“马奇大人糊涂了不是?”那位同僚四下看了看,没人注意这边,把声音压得更低,“如今在咱们京城,可不正有一位现成的高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