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斗头微偏避开这一击,父亲刺出的螭器也不收回, 一翻, 向上一抬, 削向夜斗的面门。

动作行云流水、干净犀利。

本就心思不在此处的夜斗招架住不住, 几乎是节节败退。

“怎么了,怎么了?不是说要做出改变的吗?不杀死父亲我, 你打算怎么迈出属于自己的那一步呢?”

父亲的眼尾挑了一下。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与嘲讽。

【全力战斗,夜斗!】

【眼下不只是学校深受其害,就连整个世界都出现了类似的异样,受到妖怪波及的人太多,你根本救不过来。我们只能先顾好当下,集中精力对付你父亲。】

“我、我知道……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眼看着螭器又突刺过来,夜斗来不及思考,急忙反掌向对方斩去,同时硬生生地侧身避过那段攻击,好不容易找到一丝缝隙,一斩却扑了个空,而螭器不知何时变了个攻击轨迹,反往夜斗额上拍去。

出血了。

那一瞬间,我害怕地几乎颤抖了起来。焦灼,压抑着惊惶,害怕,愤怒,还有心疼,各种各样的情绪一同涌现。

【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不拿空器抵挡……】

“我死不了。”夜斗捂着额头。

我看着他在风中散开的头发,看着他曾将星辰与大海都装进去的眼眸透出风雪般刺骨的杀意,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父亲优哉游哉地把盘着螭器:“看来你发现了啊。”

“不要以为自己时生魄,面对螭器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螭之所以是螭,也是有她的特别之处呀。”

他用赤司的脸,把那种漫不经心的疏离感把握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