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砸的一头雾水,很随意地回答:【超能力者淋雨也不会有关系。】

“呀,不,那样会感冒的。”夜斗轻吸了一口气,加重了字音,“昨天晚上你就在南极被吹到昏迷。”

【不明的病症我只会中一次,第二次不会的。】我往前走,夜斗跟在我后面。

夜斗穷问不舍,“我可以回去帮你拿伞。”

短短一段路,夜斗就念叨这件事长达十次,在他第十一次强调的时候,我猛地站住了脚。夜斗猝不及防,一头栽到我的后背上,他骂骂咧咧地捂着额头,在我回过头看他时,露出怨念的眼神。

我有些无奈地叹气,整了整肩扣,把挎包打开。

【别担心,我能瞬移回去,也能带着你瞬移。】我也抽出自己的伞。

夜斗吸了吸鼻子,他先是放下心般的收起了喋喋不休的话头,随后又自暴自弃地说:“我忘了。”

【你把我当生活不能自理的三岁小孩了。】我提醒他。

然后夜斗彻底放弃了那最后一份企图发现一些将会威胁我的因素的心思,他开始和我斗嘴,这听上去会有些尖酸和讽刺,而在我看来,更有一点自曝的嫌疑,我早上和他说过自己对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全然不知,他现在忘了,“别忘了昨天晚上是谁照顾你的。”

夜斗强调了自己的存在感,“没有我的话……”但他立马又说不下去了。

那不是一段愉快的记忆,至少让我想起来,颇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屈辱感。

【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