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佛理……”安安有点垂头丧气。
“嗯,这个你倒可以问问爷爷!”凤九朝东华眨眨眼,自以为做了最好的安排,却忽略了东华脸上的少许不自然。
早膳过后,凤九拉东华来园中走走。
与三月前相比,花园中已多了不少颜色,姹紫嫣红好不热闹。棣棠绽出了金黄的花朵,单瓣的轻盈明晰,重瓣的层层叠叠,有几株挂满了绣球似的喜庆。
与之相对的,荼蘼却要慢些,方从花骨朵的样貌渐而绽开,露出无瑕的玉白色。然而孤零零的两株,在一团团一簇簇挤挤挨挨的胜景里,难免显得单薄而弱小。
凤九想起发现荼蘼时的事,当作个笑话来讲:“别人都说它预示着分离,那日你不是回来了?可见,人不能把情绪都怪到别的什么上头!是由因而生果,还是由果而推因,并不是谁都清楚。你来看,明明是这么可爱的花!”
她将迎风微动的荼蘼指给东华看,亦未注意他一瞬间的僵硬。
东华转了个话头:“没想到小白如今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方才还问安安的功课,唔,当初是谁一听到佛理课就头疼的?”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我可不是没见识的小狐狸!”凤九撇撇嘴,对着东华她不由自主地用上了撒娇的语气,不过就是想强调“现在要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不想东华的重点全不在这上头,他把凤九揽过来,在她耳边说:“不,你一直都是我的小狐狸!”
嗓音中透着绵绵深情,凤九心中一热,抬头望向他,见他面含微笑、眉目低垂,很是惬意的模样,不由也是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