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调戏良家妇女一般,用沙哑暧昧的嗓音,说:“张让,我在房事上有没有力不从心,难道你没体会过么?我厉不厉害,在卫宅的时候,你记不得了?”
在卫宅的时候,张让饮醉了酒,和魏满之间其实并未发生半丝干系,但是魏满一直没有解释,张让误会,他也便顺水推舟,亦没说什么。
所以至今以来,张让都以为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干系。
张让一听,便想到了卫家那天,但脸上也没见红晕,半点不好意思和赧然也没有,淡淡的直说:“那夜让饮多了酒,并未有什么感觉,因此不知魏校尉厉害。”
魏满:“……”
为什么自己的“威仪”,在张让面前,一分都没有树立起来,反而被张让这个石头心肠的人,将自己的威仪和气节,扔在地上踩踏、践踏,复又踩踏、践踏,反复如此……
魏满这辈子,虽然仅仅二十出头,但当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输过阵势,别管是比他年长的,还是与他年幼的,魏满的太尉老爹都被魏满气得上蹿下跳,如今当真算是找到了对手。
而且并非棋逢对手的那类,是被放风吊打的那类……
魏满深吸了一两口气,有气无力的说:“我不是肾虚,我是肝火旺盛,你给我开两份疏肝理气的药,让我吃吃。”
张让上下打量着魏满的面容,见他脸色发青,说话又有气无力,便说:“魏校尉切勿讳疾忌医,你表象发黑,而且说话无力,的确是属肾之问题,并非是肝火问题,让……”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已经抬起手来,打断了张让的话头,说:“是孟德的过失。”
张让奇怪的看着突然道歉的魏满,魏满诚恳的说:“孟德先行告退,张先生,您好生歇息,便不叨扰了。”
魏满说罢了,转身“逃跑”,再一次逃之夭夭,离开了张让的房舍。
张让看着魏满逃走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没想到魏校尉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隐疾……”
“阿嚏!”
魏满离开张让的房舍没多远,就打了一声喷嚏,只觉后背发凉,似乎有人在背地里说自己坏话,阴损自己一般……
第二日一大早,今日没有舍粥,从浚仪运来的第二批药材已经到了,魏满便准备给张让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