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说:“太公,这些人来路不明,往日里也没听您提起什么远方的从侄儿,若真是侄儿也便罢了,这一从就不知从出了几服,又是多年未见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魏满和林让还在场呢,费家的旁支就耐不住性子,恨不能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他们是骗财的奸人了。
魏满冷笑一声,心说就凭你们这几句话,今日费家的家资,自己是要定了!
另外一人应和着,说:“是啊太公,咱们费家可是您辛辛苦苦的建立起来的,这些人来路不明,怎可突然馈赠家产呢?再者说了,我瞧这些人,如此面善,倒不像是经商做买卖的,不知哪里见过似的。”
他这么一说,魏满立刻将手按在腰间,为了不惹人眼目,他并未佩剑,但腰带下藏了一把短刀,以防不备。
魏满他们眼下可是通缉犯,听到那人如是说,眼中不由起了杀意。
不过不等那些人再说话反驳,费老已经冷笑一声,说:“是啊,的确是陌生人,的确来路不明,但对于恩公来讲,老朽也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这般情况还能出手搭救,可见长秋先生心善如斯,我老朽的钱财,便愿意交与这样的人物!”
“太公!”
“太公不可啊!”
“正是啊太公!”
费家的人又沸腾起来,就像是水珠子甩进了油里,“噼里啪啦”作响,飞溅的乱七八糟。
费家寡妇一看这情况,立刻就说:“哎呦,贱妾纵使是一个小妇人,也明白这个理儿,人家长秋先生搭救了太公,本就对太公有恩,再说了,这太公的家资,不都是太公自个儿的么?偌大的宅邸一草一木也全都是太公自己的。太公愿意倾囊相赠,谁又能怎么样呢?说白了都是多管闲事儿,是罢,太公。”
费家寡妇一心想着自己能巴结上暴富的长秋先生,所以并不劝阻费老,反而撺掇着费老把家资送出去。
因为有人唱反调,而且费老心意已决,今日这事儿便定下来了,只是支会费家各位一句,并非商讨。
魏满一看,大势已定,这才稍微放松,将手离开了腰间短刀。
反观林让,分明众人都是在讨论林让该不该得到这笔巨资,可林让本人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好似事不关己一般。
寡妇一看,这事儿定下来了,当即就想在林让面前现弄,便欢喜的说:“贱妾给各位斟酒,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各位一定幸饮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