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曾经那个被自己“借花献佛”的香囊, 又开口:“你什么时候勾搭上项敬城的?怎么认识的他?”
这人甚至用了“勾搭”两个字,结婚之后, 竟是连装的样子都不超过五分钟。
孙桃枝比他“敬业”多了, 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似乎为他的指责感到难过,刚才那种急于分享的喜意瞬间消失殆尽, 委屈地说:“现在咱俩搬到了县城里,开销大, 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下。至于项主任,我只是招工的时候和他见了一面,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
方向东如今失了家里的助力, 对自己的工作肯定分外在意, 而她现下还没站稳脚跟,只能装模作样地示弱。
这人其实有些自负, 尤其对于一个不断为自己做出妥协的爱慕者, 潜意识里是不愿意承认对方有超过自己的才能的, 或者说,他对自己的信心远超于本身能力所有。
即便结婚之前他曾经赞扬过她聪明伶俐、蕙质兰心。
果不其然, 方向东狐疑地觑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似乎想到了她前几天满心信任自己说原谅的模样, 沉默了好半晌才半信半疑地撇撇嘴,还带着点警惕地嘲讽道:“你大字不识几个,也不知道招你进来能做什么?”
孙桃枝面上浅笑, 心里却琢磨着如何爬到他上头,到时候再尽数奉还。
她一个新人,要想站稳,首先就得处理好同事之间的关系,不然勾心斗角的,领导看了烦心,她也没心思工作。
供销社里大半都是女性,对她来说有好有坏。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喜好,她想到了一个好东西,悄悄扬起唇角笑了笑。
……
杂七杂八的事儿闹了一通,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终于要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