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福听得冷哼一声,睨着她道:“从小就不学点好的。”
他为人固执板正,虽然有时候说话不中听,但却没什么恶意。谢芸锦并不当真,只是面上却耍脾气道:“怎么啦?女子爱美天经地义!有人研究衣食住行,怎么就不许人琢磨养颜啦,都是民生,做什么区别对待!”
陈广福说不过她,笑骂了一句:“一肚子歪理。”
谢芸锦轻哼一声,把炉子熄了,用手巾垫着把手端起瓦罐。三碗水煎成了一碗,她将药渣全部过滤掉,剩了碗琥珀色的汤汁。
“成了,您试试?”
谢芸锦熬得是自己琢磨的安神方子,虽然大体和医书上的一致,但她稍微改动了几味药,本来只是写着玩,但陈广福看了以后却认真帮她调整了一下剂量,说这方子可行,更适合虚烦失眠,心悸不安的人。
陈广福最近正好有些短觉,便做了她的“试验品”。
一副药下肚自然不可能立竿见影,陈广福却皱起眉,警告地看她一眼:“太甜。”
他不喜甜食,这姑娘怕是埋怨他最近的严厉,变着法地讨回来呢!
果不其然,谢芸锦得逞地弯起眉眼,笑嘻嘻道:“怕您觉得太苦,特意放了花蜜。”
陈广福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有这么个外孙女,怨不得聂老也拿她没办法。